导语:这孩子过年也不回家……哎……
篇一:
大概要追溯至二十年前,我大约五岁,那时提起过年,我们差不多同龄的伙伴们高兴得就像一只顽皮的猫儿,在家中蹦蹦跳跳的,那股兴奋劲儿——简直像当上皇帝一般。
像我们那时的孩子,因为过年会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玩饿,大一点的孩子更可以摆脱平日的“劳役”,因此会开心个不停。
或许怪那时的日子太过清贫,平日里要吃得上一顿好的是极不容易——吃得上肉的人家很少,一般人家除非是有贵客来的时候,孩子们才勉强可以解一解馋;或就是在走亲戚,“吃酒”的时候。那时候,寨里要是谁家有红白喜事,帮忙的大人总是带着孩子,并且趁人不注意把一两片豆腐或其他什么吃的塞在自己孩子的嘴里。
又或许是那时的生活过于枯燥,所以人们在玩的都比较简单,快乐也简单,但大家都很知足,生活平平常常的过,日子顺顺溜溜地流。那时过年,大人们总喜欢凑在一起玩纸牌,玩牌的方式简简单单:一副扑克变换着玩“上游”、“怪噜”、“三五反”之类,输了的就罚站或钻“板凳脚”。(我就是那时常跟在父亲身边问这问那的,现在还清晰记得那些玩牌的花样。)大家共娱共乐,输了牌却赢回快乐,大家都觉得自己是胜利者。
父亲喜欢在大年初一、初二的白天和晚上翻起民间手抄或刻印的《柳荫记》、《八仙图》之类的书唱个不停,他周围就围着妈和其他年轻年老的妇女,动情处大家唏嘘喟叹,有的还流眼泪,听不明白的时候大家就议论纷纷。我们那一带像父亲年龄差不多的男女都会“唱书”,几年前回家过春节还听父亲给妈唱了几段,很是动听。
对我而言,那时爸唱书的声音就是最好的音乐,所以对一些如“攒十字”、“莲花落”之类的唱腔至今还有印象。那时寨里有一台唯一的收音机,音乐从那个小东西里飘出——很悦耳,多是些“朝霞——啊——映在——阳城——湖上——”,偶尔也飘出“何日君再来”的感慨。但这种奢侈的声音我们很少听到,有时只是在较远处聆听。有收音机的那户人家很少放歌给我们听,一般要有客人来或过年的时候才能听到,更别说是亲自看看摸摸那“小家伙”了。我的记性一向很好,只要那家人放歌,我听一遍就能“哼唱”了。
那年头,寨里没有通电,收音机只能用干电池,舍得买电池的人家很少——别说用收音机了,就是用手电筒的人家也很少,我们家那时点的是煤油灯。用油灯灯芯也不敢做大,晚上睡得很早,一般晚饭后就洗脚熄灯就寝;有时熄灯后坐在火炉边听母亲讲“老熊婆”、“七姊妹”和其他的民间传奇或鬼故事。那时听鬼故事时尤其着迷,但一定用坐在爸和妈之间,不敢靠近门,生怕有个东西推门而入把我抓去。我哥不同,从小到大都不相信有鬼,晚上再怎么黑也敢出去解手——我那时最佩服他了!妹妹还在呀呀学语,只有哭的份,享受不到我听故事的高兴和怵悚。但不知怎的明明害怕,却用缠着妈一遍又一遍的讲,自己就一边听一边幻想一边害怕了。
至于玩的呢,就简单得过分了。除了“抓瞎猫”、“躲猫儿”或学唱花灯外再无其他花样,但那时过年,我们就成天跳来跳去,唱来唱去,变换着玩熟悉的游戏,快乐无穷。有时被大一点的孩子欺负,哭一阵鼻子,又笑眯眯地跟着玩去。
“过年”这一词在那时是什么概念?我只记得那种兴致了。以至以后长大在寨里老祖公那里听他“摆大传”,读那些《征东》、《征西》的几百部“大传书”都无法把儿时的记忆抹灭。
但这些年,从我九八年起异地求学直到工作数年后的今天,我对过年的兴致淡得很,真有“过年如过关”般艰难的感觉,真正感受到一个成年人的悲哀了。
要说这几年,要穿有穿,要吃有吃,要享受有享受,哪里不比儿时的条件强?家里不是早有了彩电、音响了吗?不是有三五好友常在一起把酒言欢吗?但总觉得少了些实在。
过年真正的快乐是属于孩子们的。但我对他们的玩法有些不一样的感触。很多孩子在家看套碟,对武侠大戏里的动作津津乐道,大一点的孩子们聚在一块玩着纸牌输压岁钱,也有凑在屋子里看大人们“砌方城”玩通宵的。
而我现在的娱乐也只是看看春节的电视节目和玩玩麻将了,偶尔对着麦克风唱几首歌。回家过年又有什么好玩的呢?不过是为了陪着双亲,一家人吃汤圆,一块看“春晚”,话话家常,如此的简简单单单。只是给儿时给我唱书讲故事的父母一丝宽慰,让他们在年老的时候感受到全家团圆的满足——作为父母,或许他们每年的愿望不过如此,质朴而平凡。
但留在我们心上的无聊、死气、沉寂是过年的鞭炮声爆炸不去的。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去看“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乡土戏,听寨里的老人将“西游”、说“水浒”,听大叔的笛声,学着一两首新鲜的曲儿……只是如今事过经年,一切恍在梦中。
而今天,书还少吗?音乐还少吗?可就是没有那时的探求欲望了。
这就是长大的烦恼吧——也恰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哀。
但我们还得回家过年,为久盼儿归的年迈、鬓白的双亲——为儿时给我唱书、讲故事的双亲。
当然,还为我们的孩子。
我又得思考,我该为他们做些什么了。
篇二:
盼望着、盼望着,星空中猎户星座濒临正南,春节就要到了。
一学期的守候,候到了寒假,一整年的盼望,后来了这个春节。当做上回家的汽车时,“年”这个字更加活跃了,久久地萦绕在我的心头。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我几乎每天都在念叨着这句话。从二十三的小年起,家里一天比一天红火,年味儿一天比一天浓烈。奶奶早把馒头蒸好,爸爸也贴好了春联,然后沐浴,洗去所有的旧疾与忧愁,以开心去迎接新的一年。
度日如年,用它来说我的心情可一点儿不假。虽然从二十三到除夕只有短短的六天时间,但是我却感觉每一天都有一个世纪般漫长。盼星星、盼月亮,星空中猎户座正南,我终于盼到了除夕。
除夕的那一天,家里的年味更浓了。春回大地、福满人间。今天是2011年最后一天,明天,便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年——龙年!玉兔辞旧岁、金龙踏春来。今夜,我将见证这一刻!
鞭炮备好了,年夜饭也上桌了。鞭炮炸响,年夜饭开动。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一顿祥和丰盛的年夜饭。哎,慢着,还有一道大餐,哈哈,那就是——春节联欢晚会。
今年的春晚主题为“回家过大年”。是呀!“回家”二字,是此时此刻所有在外漂泊的游子心中久久萦绕的二字。回家了,团团圆圆,但是有些人至此仍在工作着,他们是多么伟大。春晚的一首歌《故乡的云》就是献给那些思乡的人的。
11点59分50秒,时间步步紧逼12点。我已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倒数:5、4、3、2、1!此刻,鞭炮声响起,欢呼声响起、新年的钟声响起!龙年到了!
祥龙踏着春天走来,新年当天,拜年,得红包,这是我最喜欢的了。当然,我也该开吃了!
饺子是新年的主食,新年当天,奶奶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饺子。饺子代表着团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吃着这团圆的水饺。突然,我的牙被咯了一下,这饺子不对,是甜的、还有硬物。我取出硬物,是一枚硬币。妈妈这时说:“你吃到它,说明你会幸运一整年。”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我迟到“福”了!
春节,是我国的传统节日,在我们每一个华人心中都有不可或缺的地位。在这里,我向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每天都有新的进步!每天都快快乐乐!新年好!
年过了,我又在盼望着回家过年。
篇三:
“我在这儿等爸爸妈妈,他们出去打工3年了,我很想他们,我希望爸爸妈妈下车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她在记者的采访中只说了这简短的一句话,便再次把视线聚焦在缓缓驶来的火车上。
最朴实的语言,最纯净的心灵。你感动了吗?
2012回家的班车已经出发了。
越到了年关岁尾,越能感受到他们迫切回家的心情。宁肯连夜的排队也要拿到一张回家的通知书,宁肯走进火车站着2天1夜也会满足的和采访人员分享自己的激动心情:“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放心了。”在万无一失的春运中,在每一年的人流高峰时段,我们看到的不止是拥挤和秩序,更多的是弥漫在浩浩荡荡的长队中,一颗颗赤子之心,他们归心似箭。
看新闻上,各媒体争相报道的是今年春运实行的票务实名制。坐在电视机前看到这个政策在群众中反响甚好的局面,中国的父母们笑了,他们怕回家的子女上当受骗买到假票的焦虑心情放松了,可以耐心的等候孩子们,为他们送上一桌好酒好菜;中国的孩子们笑了,他们怕爸爸妈妈在如潮的人流中坐不上回家火车的恐惧消失了,他们可以耐心的等候父母,为他们送上期末一张满意的成绩单……
就是这样。我们紧紧环绕在祖国母亲的身边,我们感受到了她的强大与智慧,她的美丽和富饶。一个民族,只有在不断进取中才能成为世界的佼佼者;一个国度,只有确保了在控制较难的局面下仍能保持着良好的系统才会让她的国人感到骄傲和自豪——这是我在春运中看到的爱、听到的爱、感受到的,浓浓的爱。
我们看到了世间最淳朴、最平凡的渴求,她(他)要回家;我们听到了世间最动听、最悦耳的声音,她(他)们说“我上车了”;我们感受到了世间最可爱、最浓厚的情谊,她(他)的归心似箭。每一年,我们的感动融化在电视屏幕前那长列的人群中;每一年,我们的幸福也都寄存在站台上传来的火车进站的鸣笛中。
除了感谢,除了感恩,别无其他。
你还记得去年春节联欢晚会上的开场,《过年回家》吗?你还记得在2011的岁月中留给你印象深刻的人和事吗?你能在这列春运的列车中找到昔日的影子,你能在蓝天划过的那道白线中寻到幸福的笑脸。今年,有多少家可以人齐团圆;今年,有多少家可以欢欢喜喜过年?今年会比去年多,明年会比今年多——这是层层递增的关系,这是爱在蔓延的作用。
我们,只剩下祝福。祝福在外奔波一年的人们,一路顺风,平安到家;祝福在终点站等候的人们,早点儿等到想了一年、想了太多年的她(他),他们。
“因为你远在千里之外的思念,让我在茫茫人海中等待与你相见,这是一个信念,等着我,等着我们,等着我们一家人,团圆、过年。”
2012的伊始,它给我一个强大的震撼。过年已经不再是美食和漂亮衣服所能填充的,它是一份爱啊。一份卑微到一张火车票就能连接的爱,也是昂贵到需要排队几天几夜才能拿到的一份依靠。
祝他们平安,祝他们早日团圆。2012,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