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瑞雪纷飞,红梅报春。一年一度的春节来临了。我最喜欢过年,因为对于我来说春节是个有吃有喝有得玩的轻松日子。不光可以去拜年、放鞭炮,还会有亲戚朋友给压岁钱呢!
“一百元、二百元、三百元……”我兴高采烈地数着一张一张红色的百元大票,眉开眼笑。哈哈!有了这么多钱,我就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一会了!可转念又想,这些钱都是大人辛辛苦苦挣来的,我不该乱花,得好好计划一下,使它更有价值,更有意义。
对,我先买个半自动拖把。因为每次看到奶奶用老式拖把拖地时,总是吃力的捶着背。尤其是冬天,奶奶长满老茧的手上更是多了几个冻疮。我看在眼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后来,我在电视上看见“潮流购物”频道中,看到了一个神奇的拖把——“好神拖”。这种拖把既轻便又卫生,不需要用手去拧,只要用脚踩一下开关,拧手篮就能自动甩水。为了让奶奶不再那么辛苦,这事成了我的计划之一。
对,我先买个一条电热毯。我的外公年纪大了,还每天骑着电瓶车去工作。不管严寒酷暑,也不管风吹雨打,他都坚持去上班。因此,外公落下了,病根——关节炎。冬天,是外公最怕的季节,褪一受到风寒就红肿,走不动路,吃止痛药也无济于事。外公一项疼爱我,我何不用这些压岁钱给他买一条电热毯呢?这事也成了我的计划之一。
当然,我也要犒劳犒劳自己哦。去书店给自己买点书,因为我是名副其实的“书虫”,只要一天不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书可是我的精神食粮呢!要知道,在书海中遨游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啊!所以,买些我喜欢的书,这又是我的计划。
至于剩下的压岁钱,那可不是我的“个人小金库”我必须全部上交“国库”,由爸爸妈妈替我保管,这样我就省心多了。
篇二:
每到过年的时候,我的每个阿姨舅舅和表弟表姐会从各个地方回来,回到外婆家。
外婆很像是一棵大树,开枝散叶,干枝又有了小枝条,枝条上长满了叶子。这就是我们郭氏家族的简介。
我和我的两个外甥女玩的比较来,大的相差五岁,小的相差七岁。
外婆还在的那段日子,家里有养鸡,有七八只,圈养在后院的老树下。家里还有一辆很老很老的三轮车,我不知道它的岁数了,反正比我大那么几十岁是肯定的了,我表哥小时候就很喜欢骑它带我们去外面耍,也不知道去哪里,主要是想骑车。他们长大了也就对那辆车不再感兴趣,可是我又来了兴致,天天骑着车带着我的外甥女去田野里摘新鲜的大白菜,摘了好多好多,带回去给小鸡们吃。
摘大白菜是很危险又刺激的,因为白菜的主人要是看到肯定会不开心,我边骑着车边给我的外甥女描述着白菜的主人扔下扁担伸出食指指着我们质问我们是哪家的孩子的情景,她们却听得直呵呵地笑。
在外婆家过年的日子虽然朴实但是长了也就无趣了,我们也就像村里的长舌妇讨论着哪只鸡和哪只鸡好上了,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外婆的身体一直不好,我每天早上起来吃完早餐就要帮阿姨把饭菜放到一个红色的塑料桶里,每天和我的外甥女小心翼翼地提着送去外婆家。外公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出去干嘛,大概是下田了吧。我就把饭兑点汤喂外婆,外婆吃的很慢,有时候还会吐出来。一开始我还有耐心,后来就有点烦腻了。外婆似乎也看出来了,颤巍巍地用手接过碗,含糊不清地说“我自己喂”。我突然怜惜这个被岁月腐蚀的老人,我没同意,又一口一口地喂她,还问她烫不烫,她也就摇摇头。外婆会把汤饭滴到衣服上,我的外甥女就拿来纸巾一点一点地擦着。
外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纸包,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我的外甥女也比平时乖了起来。红包里是折叠的钱,外婆一点点打开来,就想塞到我们的口袋里,我们也客气地推搪起来,像打太极拳一样。后来最小的收了,大的也收了,我还是坚持不收,把钱收好又放进外婆的口袋里。
春节到了,大家都回来了,外婆似乎也开心了很多要我扶她起来去后院晒晒太阳。
我慢慢地推着轮椅,轮胎碾过地面发出吱吱的怪声,外婆一点点从阴影中出来。阳光懒散地洒在她的白发上,但看起来却已经是那么朝气蓬勃。
外婆没有说话,半响。我鼻子一酸,说要去那梳子给外婆梳梳头,梳头的时候还一直夸外婆漂亮,还很年轻。
外婆把钱又从口袋里掏出来,说要我拿过去,说这些钱不只是给我的,还是给我妈的,还说她就攒了这些钱想给我们母女,说这么多兄弟姐妹中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的母亲。
两个外甥女突然跑过来,外婆不动声色地把钱放到我的口袋里,我摸了摸,似乎没有推拒的理由。
原来阿姨要把那几只鸡杀了摆酒喝,两个外甥女实在心疼就来求外婆,外婆似乎也很无奈,我就推着外婆回了房间,找了个理由叫她们让外婆好好休息一下。
小时候我很期待受到压岁钱,因为没有劳动就能拿到钱多好啊,而且钱拿的越多说明你越招人喜欢。
今年去阿姨家过春年的时候两个外甥女都好像有些疏远我了,因为我长大了。
已经没有人给我压岁钱了,大家都只问我的成绩如何。和外甥女玩游戏的时候有个阿姨拉过她们的衣服一副寒嘘问暖的样子,然后笑笑就走了。
后来她们异口同声地喊着妈妈,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压岁钱。
每个人都盼望长大却害怕失去小时候的特权,今年外婆走了以后,我好像突然长大了好多,今年也没有人给我压岁钱了,其实我不是希望有人给我压岁钱,而是希望能再感受到外婆拉过我的衣角说着:“这些钱你放好,我也没有什么能给你的”的那种温暖。
那种温暖是顺着她日渐冰冷的手游上我的衣服然后像针一样刺进我的皮肤里的。
长大了总会失去一些东西,年迈的外婆,皱皱的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