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温暖的午后,我独自伏案在一个几缕阳光可以光顾的窗前,端着一杯咖啡,品味其中的苦涩与甘甜,更是品味人生。
其实,我所谓的人生是指那种充实的人生。也许它未必精彩,也许它未必美满,甚至是荆棘密布,但它总比那种空虚的、平淡如水的以及没有任何坎坷风浪的人生更能给人一种幸福感,一种满足感。
品味咖啡就是这样,如果你在极渴之下一饮而尽的话,那剩下的只有苦涩的味道。因为人生也是这样,你不用心去生活,而毫无思索地度过,那么虽然你度日如年,但人生对你而言却只有两天:出生和死亡。
我就喜欢品尝咖啡的那种特有的苦味。它不像烈酒那样使你麻木,它不像汽水那样使你激昂,它只是慢慢地苦着你的口腔直到整个身体,从舌尖触碰到第一刻再到唇齿的一丝苦意,你会完全地被这种苦所陶醉着,所牵引着,所幸福着。
好奇怪,当你咽下一小口咖啡后,不仅唇齿留着浓浓的香气,更似乎感受到了几许甜意,那种沁人心脾的甜意,那种使人回味悠长的甜意。因为它是发自你的五脏六腑,源自你的血管,来自你的神经。这种先苦后甜也就是从小到大父母、老师们常说的先苦后甜,苦中自甜的滋味,抑或是苦中作乐吧!感觉好极了。
这感觉似乎是一个运动员登上奥运会最高领奖台的那一刻,平日多少血汗终于凝结成了这枚金灿灿的奖牌;似乎是一位刚考上大学的学子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几度寒暑,几度春秋,多少次悬梁刺股寒窗苦读终于化作了这张红艳艳的信函;又似乎是一位白发苍苍的造林工人,用了一辈子的时间看到这满山绿幽幽的林子。我完全被这种感觉所深深吸引着、感动着。有人说咖啡提神,但我却认为它所带给我们的不仅是神经的刺激,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震撼,精神的启迪。这种苦中有甜、甜中又带苦的层层滋味正是那五味的人生啊!我,不能自已了……
我讨厌往咖啡中加糖或牛奶,我认为这是对咖啡的不敬,更是对人生的衰读。好比那种依靠不正当手段而发家致富,过上所谓的庸俗意义的幸福生活的人。所以我只喜欢那黑色的咖啡,但在我心中却洁白无瑕。
一口口抿着,那滴滴香浓在唇齿中欢乐地游荡,不觉间,咖啡已凉。不过我已无需去加热,因为心中早已火热,又何必慨叹这冰凉的人生!
随着最后一口咖啡浸润过咽喉,杯子已空,窗外的阳光已淡了。不过空杯子依旧飘香,残阳依旧美丽。咖啡,我将永远无理由地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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