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于暑假
偶然间忆起刚进高中那会儿,班主任义正言辞地告诉我们这群在他看来还只是一些小孩子的学生说,进入高中后就把要去幻想有假期,高中,你主动没有长假。当然,班主任也并非危言耸听,事实也确实如此。
暑假――原早已不是我所要的东西了,即使有空闲,恐也不能称之为“假”――因为太过紧凑了,有时候感觉玩都有些身不由己,有点失落,有点无助。故在此就不在多提。
二、风
因为要补课,进行所谓的“研究性学习”,所以暂时忍着想回家的念头,一如既往地投入到学习当中。路过球场,学会做到目不斜视;课间休息,学会跟水一样平静;烈日底下,学会内敛,学会和光线配合默契;忘记风吹,忘记昨天,跟现实妥协,一切向前看。这个暑假,我把教室当作自己的世界。
但却是早已厌烦那些燥热的风了。坐在靠窗的座位,拼命地用窗帘挡住杀人的阳光,却挡不住热风对肌肤的刺痛。我开始妄想自己拥有一双翅膀(或者说成为一个天使,不过这看上去也不太可能),能挥舞在窗外的热浪里,用利刃般的攻势撕破这封闭的斗兽场,只是,想终归只是想,更何况还是些没有根据的幻想――不能实现,“理想”便下一个台阶。我既然不能,就强迫他人。
于是学着像个小学生一样死趴在窗台上折着纸飞机,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它放飞。纸飞机,飞啊飞,飞到东啊飞到西――这是儿时常唱的童谣,只是现在它已经失效了,我的飞机仅仅只是在空中挣扎了些许,便一个劲儿扎进了泥土里,不在起来。旁边的同学看着我的飞机如此挂法,便问我有何感想。我说我只是想起了沙漠里的鸵鸟――鸵鸟政策,呵呵……
鸵鸟政策,以前对它总是难有切肤之痛,可现在懂了。今夏,我就是一只鸵鸟,开始对现实妥协,对过去逃避。
三、一直在等待
晚上做梦梦见很多人为我鼓掌,我很开心,早上起来才发现昨晚梦里那些掌声却是窗外仍在继续的雨声。
这是“暑假”尾巴上的雨了,一次酣畅淋漓的狂欢。
可是天却暗得要命,表上的时间是8点,可乌云密布的天透不出一点光来。路灯的灯光在雷声中东摇西晃的,像极了一跟墙头草,可我能说些什么呢,因为连小鸟都停在了我家的窗沿上了。
压抑,灰暗,毁灭……
我望眼欲穿,却仍旧看不到尽头,我嘶哑呼唤,却只是看到自己的声音在雷声中被埋葬。可我不想这样,我或许是个思想消极发人,但我不想悲观。闪电,那柄宇宙中最犀利的剑,我希望能挥动它斩断一切束缚;雷声,那永远狂放的腰鼓,我希望鼓动它打破一切禁忌;狂风,那能撕破一切的匕首,我渴望握住它刺破一切;暴雨,那能解开一切秘密的钥匙――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暴雨的一次畅淋,自由而不忧伤,等待最后一次的化蛹为蝶,等待身体的全部挣开,等待彻底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