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过年的炮声如一把钥匙打开了除夕之夜的大门。
也许是因为有雪的点缀,才让我这个在异乡过春节的人觉得有些年味。公园中那被雪点缀过的“圣诞树”,要比那商店里的要来的真实,来的自然,有时,真想做一棵树,起码不用离开家乡的那一片土地。
电话里,我又听到奶奶那一遍遍的询问,你是不是还没有放假,放假放多少天,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半个多小时了,奶奶最终依依不舍地将电话挂了,恨不得与我们多说上几句。电话中,我听不出奶奶是高兴还是悲伤,提起过年是高兴,不能回家又是悲伤!
电话里,姥姥一阵又一阵俊朗的笑声也让我也高兴,可是有时姥姥的“答非所问”又让我一阵阵心痛,姥姥年纪大了。她虽然每每用笑声结尾,我知道,这笑,是对亲人不能归来的殷切感伤,我知道,这笑,比哭还难受。还不到五分钟,姥姥就又催促说挂了吧,挂了吧。她这哪里是不想多说几句,姥姥知道,打的是长途啊!
除夕的炮声越来越多了,远处的炮声还未传来,近处的烟花就绽开了,分不清是近处还是远方,光彩夺目的烟花开满天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夜深了,月亮,也不见了踪影,想必也回家过年了吧!
篇二:
今朝又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分外热闹。
夜幕降临了,好似黑色的墨汁洒在纯白的画卷上,又是除夕之夜了。家里早已忙得不可开交,烧饭的烧饭,掌勺的掌勺,各忙各的一摊子事,无暇顾及别人。看妈妈手忙脚乱的,顾到这儿顾不了那儿,我赶忙跑过去想加入她们的行列,但她仍专心做着自己的事,对我不理不睬,我嚷嚷,她也不闻不问,任由我唱独角戏。本来超好的心情为这一不和谐的音符搅乱,变得嘈杂又凌乱不堪。我一向任性执拗,此时更加大声地喊,可能声音真的震耳,妈妈二话不说把我拽了出去,继续她的工作。我只能暗暗憋着口气。
“开饭喽。”一道道诱人的菜肴,可口又美味,真让人垂涎三尺,细细咀嚼,柔滑清甜,带着阵阵家的气息,忍不住多尝几口。妈妈夹了一块我平时情有独钟的牛肉递过来,我不领情,就是不吃,她又舀了碗浓汤让我品尝,我冷冷地回绝了。妈妈不说什么,当然也不会特别高兴。
吃饱喝足,亲戚们聊上了天,不知怎么竟说到了妈妈的生日,哎呀,不就是今天吗?!我恍然大悟,又觉得有一些愧疚和不安,很想道一声“生日快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实在不知道惹妈妈伤心之后,该怎样弥补,心中充满了迷茫。我在屋里来回踱步,不知该怎么办。我本是不肯轻易低头认错的人,一句对不起很难说出口。我像迷路的孩子,只能傻傻地待着,无所适从。
过了一会儿,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望向窗外的除夕之夜。繁星偎依着皎洁的月亮,编织成明亮的花边铺满了整个黑夜,照亮的不仅是夜。“渌水净素月,月明白鹭飞。郎听采菱女,一道夜歌归。”妈妈在不知不觉中已站在我身旁,望着月亮悠悠地说。好景好诗,交融为一体,真美呀!“今天是我生日。”妈妈冲我说了一句。“我知道,祝您生日快乐!”我连忙说。“谢谢。对不起啊,刚才因为太忙了没顾到你。”妈妈的话饱含了歉意,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没理解您才是真的,抱歉。”
此时,“噼噼啪啪”一阵清脆的爆竹声,真是“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烟花在漆黑的夜中绽开了笑脸,七彩的火花飞溅人间,五彩缤纷,给人以美的享受。
亲情包含着宽容与谅解,身处其中,往往温暖人心。她的芬芳怡人,她的平易近人,她的炫目缤纷,使我沉浸其中,享受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