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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恋小时候过年的散文

时间:2021-04-13 16:13:07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留恋小时候过年的散文

  一进腊月,年关就越来越近了。看到大街小巷高高挂起了红灯笼,家家户户贴上了喜庆的春联,车站那成群结队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的身影,还有街上行人那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

留恋小时候过年的散文

  我想,马上就要过年了。

  在渐近渐浓的年味中我恍惚又回到了小时侯在乡下过年的时光。我从小就生在乡下,长在乡下,过惯了乡下的年。

  工作后,进了城,一到过年我就总觉得城里的年远远没有乡下过年那种欢乐的氛围,不是说城里人过年不红火,是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有我们乡下人那么融洽,在我的心目中,城里人过年显得很单调,进进出出只是自己一家人,而我们乡下就不同了。在我的印象中,乡下人与城里人过年时的冷清相比,家乡人过年的年味真是要浓些。

  我记得,小时候,乡亲们常说:进了腊月就是年,一年到头盼过年。乡亲们过年间那忙碌的身影,喜庆的神色,大家互相来来往往走一走,看一看问一问你是如何过年的,年过的怎样?彼此之间一会儿在你家,一会又在我家,或玩,或站,或坐,或说,或笑,那浓浓的年味,浓浓的乡情,浓浓的气氛,一直要到过了正月十五之后。

  一进腊月,乡下的乡亲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了,他们三五成群谈笑风生的去赶场,去把自家的年货买回来,他们很舍得花钱,一年到头挣钱为的是在腊月里花,该买的年货全都买下,赶场归来,肩上挑的,背上背的,手上提的,总是满满的。他们买回的不仅仅是年货而更多的,分明的是喜悦。

  最热闹的是乡下各家各户杀年猪的场面,我经常去看人家杀年猪。那天,乡亲们从早上就开始忙开了,搭起架子,烧好水,几个壮劳力汉子捆住一头猪,压在桌子上,猪叫个不停,围观的人有说有笑,非常热闹。家乡人杀年猪很有些讲究,当杀猪的屠手把锋利的杀猪刀刺进猪心脏放血的时候,猪的主人家赶忙拿出点香纸黏上些鲜红的猪血烧起来,敬敬猪菩萨,图的是吉利,喜庆,家乡人喂年猪,千瓢水万瓢康喂大喂肥的,是有点不易,终究还是甜大于苦,有苦才有甜,甜从苦中来,杀头肥猪好过年。谁家的年猪放的血越多,就意味着谁家的来年更加红红火火。杀年猪的那天,一家杀猪全寨人乐,杀猪户把寨上的隔壁邻居,亲戚好友全都请来喝“泡汤”,其实就是吃猪杂烩,大家热热闹闹过早年。

  这天,大人们杀年猪,我和我的童年伙伴们最在乎的.是争着去抢猪的膀胱,因为猪膀胱可以吹着玩,把它吹大了,像一个诺大的气球,大家追逐着玩,闹呀,跳呀,给我们带来了无穷快乐的童趣 。

  在我的记忆中,腊月二十三是家乡“扫年”的日子,这是家乡一直流传下来的习俗,也可以称为“阳尘”。也就是把屋楼上瓦皮下的灰尘阳尘清扫干净,再忙不过来也不能忘了这桩事。这天一到,母亲一早就忙开了,她用早已准备好的长长的竹扫把,爬上楼把一年积下灰尘阳尘清扫干净,那动作,那神态,好多年后想起,还记忆犹新。回想起来,是好习俗也是好传统好美德。

  小时候过年,几乎都是在瑞雪中度过的,现在的冬天难见一场雪,那是的冬天没有如今的冬天暖和,每年一进冬腊月,大雪一场接着一场落个不休。过年那些天,我和伙伴们整天在雪地里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快乐的跑着、跳着,一会儿放鞭炮,一会儿滚铁环,一会儿玩跳绳,大人们看着我们欢乐的样子,一个个的脸上都挂满了开心的笑容。

  小时候过年,我记得,过年这几天,家乡人最看重最忙活的“请吃”和“拜年”。哥兄老弟之间、隔壁邻居之间、亲戚朋友之间相互请吃,早餐吃我家,中餐吃你家晚餐吃他家,从早到晚轮流做东。被请吃的不空手应吃,总会带上些糍粑、酒糖一类的食品,你来我往,自然成了相互之间的拜年。拜年中,人们最讲究的是晚辈给前辈拜,儿女给父母年、女婿给岳父岳母拜年、外甥给舅舅拜年,外孙给外公外婆拜年,那些嫁出去的嫁过来的女人们,一年到头忙忙活活,只有在拜年的时候回到娘家好好给父母尽尽孝,静下心来和哥兄姊妹坐一坐。女人一嫁出去就各在一方,平时各忙各的,好像忙了一年,彼此都不太了解,过年这几天才开始好好地认识一下似的,总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叙不尽的温温真情。

  那是过年虽然没有现在的年丰富,更没有现在的那份奢侈。在人们的印象中好像很穷,但彼此之间却有着一种割舍不断的亲情,不只是停留在嘴巴上的问候,而是实实在在的关怀和牵挂。

  就在浓浓的年味中父辈们给我们传递了“怎样尊老爱幼?”、“烧火要空心,做人要诚心”、“钱在湖南湖北,不苦不得”等等做人为人的美德。

  留恋小时候过年,就是留恋那浓浓的年味,那浓浓的亲情和浓浓的乡情。我想,撇开喧嚣,回归平淡,无论到哪里,无论走多远,不怕岁月流逝,那份亲情乡情永远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