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年春节回乡见闻

发布时间:2017-02-08  编辑:舒文 手机版

  “有钱无钱,回家过年。”从农村出来,通过升学、打工、做生意等途径在城市拼搏的农村娃,趁着春节,暂时抛却城市紧张奔忙的生活,回到久违的家乡,看看儿时生长的地方,心中定是感慨万千。下面是语文迷小编整理的,欢迎大家阅读!

  【鸡年春节回乡见闻1】

  春节回乡,偶遇一手艺人坐在街角,落寞地守望着面前的小风箱、小炉子,还有那些用玉米和大米爆炸的小小爆米花。怀念之情油然而生,我便掏钱买了一袋爆米花,递给孩子尝鲜。

  “妈妈,这个爆米花不好吃,有点苦。”孩子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我的双脚似乎有些沉重,挪不动步子。在爆米花摊前驻足了十多分钟,凝视着无人问津的摊儿。过了一会儿,爆米花手艺人开始捣鼓他的爆米花机器,随着“砰”的一声,香气伴随着爆炸声弥漫开来,熟悉的场景扑面而来... ...

  小时候,乡村的冬天是静谧悠闲的,腊月里,一年中重要的农活基本已做完,村里人开始忙着筹备年货。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爆米花手艺人颇受孩子们欢迎。

  村子东头有个堂叔,是远近闻名的爆米花手艺人。腊月里,他家可热闹了。方圆几公里的乡亲纷纷扶老携幼到他家爆米花。记忆中的堂叔有些黑乎乎,或许是长期烟熏火烤的缘故吧。可他炸出的爆米花好看更好吃,清清脆脆、香香甜甜的,不知多少孩童的童年因为他变戏法似爆炸的爆米花而增添了几多欢乐。

  一个小风箱、一个小炉子、一个铁筒罐、一个大麻布口袋,便是堂叔爆米花的所有宝贝。清楚记得,爆米花的机器中间大,两头小,圆鼓鼓的,黑黢黢的,样子极像一颗炸弹。为了提前解馋,我总是第一个到堂叔家爆米花。堂叔嘴里一边念念叨叨,“来这么早啊,准是又嘴馋了吧?”一边忙不迭地从老屋搬出炉子和风箱,三下五除二就连接好了。然后,将我带去的玉米粒和糖精装进锅里,扣好盖子。再从金字塔似的稻草堆里,拽来一把稻草,生着火,再添上一些玉米芯,随着小火苗冉冉升起,他便不停地旋转支架上的机器。在手摇鼓风机的吹鼓下,小小的玉米芯呼呼地燃起火焰,不断让爆米花机器升温加压。我呆呆地望着爆锅,早已按捺不住,味蕾开始蠢蠢欲动。

  几分钟后,堂叔把爆锅扔进那个早已熏得乌黑的竹筐,筐的一头套着一个脏兮兮的大麻布口袋。此时的堂叔,俨然一位魔术师,一踩、一拉、一扯,一声爆响之后,喜悦随之而来。那些早已在爆锅肚子里闷得难受的玉米粒们,一下子冲进筐子那头脏兮兮的口袋中,一朵朵玉米花竞相绽放。

  冬日的寒冷被鼓风机吹得呼呼作响,火焰和爆锅那令人害怕而激动的爆炸声把整个冬天炸得热火朝天。整个腊月到正月,村里的孩子们都会在兜里装上一口袋爆米花,在村子里开心地东游西窜。

  后来听父亲说,堂叔和儿子在煤矿做工,窑洞坍塌未能幸免遇难,那个转动生计的炉火终未能薪火相传。

  随着时代的发展,传统爆米花离我们渐行渐远,那些爆米花手艺人似乎也从我们身边悄然而逝。

  前几天,和孩子到电影院看电影。观影前,孩子乐滋滋地跑到柜台前,买了一份爆米花和可乐套餐。

  “妈妈,这个爆米花不苦,不信,您尝尝。”

  “孩子,妈妈小时候吃的爆米花,爆炸的机器简单得有些寒碜,更谈不上什么加工技艺了,连机器也是黑黢黢的,配料也紧紧只有糖精;而你现在买的呢,除了使用先进的爆米花机器来加工外,加工技艺和配方也很考究,自然就能加工出各种可口的爆米花了。”

  ... ...

  观影中,我一直在想,也许我留恋的,不是爆米花的味道,而是爆米花带来的那些无限乐趣,而孩子在乎的却是爆米花那甜津津的味道。想着想着,我的右手不由自主伸进爆米花桶,掐一粒放进嘴里,这个爆米花,确实很甜,唇齿留香!

  【鸡年春节回乡见闻2】

  春节回老家过年,饭后闲来无事,我信步走到村子前面的那排早已基本废弃的土窑洞,想找回曾经的童年的记忆,重走童年的、曾经的乐园。看到眼前的破败不堪的一切,心头不由得有一点悲凉。

  这里曾经是一片热闹的地方,三十多年以前,这里居住着村子里将近一半以上的人家,一排土窑洞依地势而挖,门前并不是多么的宽敞,夹杂着几间瓦房,在那个困苦的岁月,先祖们利用一身使不完的力气,挖建的土窑,住着一家老小,放满了家什、农具等,一家人的所有吃、喝、睡都在里面,长久的生活在这里,窑洞被炊烟熏得发黑,如今依稀可见那从煤矿上捡来的、从深埋在地下的“白土”化成水粉刷过的痕迹,如今虽然是残垣断壁,灶台、土炕、烟道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

  行走在这排土窑洞前,时不时地勾起自己尘封的记忆,一种怅然难以退却的记忆,总能时不时的把自己带回并不遥远的过去。窑洞西头的水井早已废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塌,眼前只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坑,随手拾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先是听到一种咕哩咕咚的撞击声,过一会儿地下传来一声沉闷的落地声,看来这口曾经养育过全村人的水井早已干涸。

  原本住在窑洞里的人早已基本搬迁完毕,完成了从土窑到土木结构的瓦房,再到窗明几净的砖混结构的楼房、平房的过渡,全村各家基本上都已住上了新房,那破落的土木结构的瓦房早已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都是近几年新盖的楼房或平房。通往窑洞的宽阔的道路也被岁月的风雨冲刷的支离破碎,崎岖坎坷,荒草丛生,看来很少有人光顾这里,仅有的是一条狭窄的小路,似乎还有人在走。

  走到这排窑洞的中央,看到的是一个至今依然完好的窑洞,门墙外的院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隔壁的土窑洞里放满了柴,有玉米秸还有树枝,充满好奇心的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窑洞门敞开着,我感觉一定还有人生活在这里,我走进窑洞,哦!他还住在这里,不由得精神有点抽搐,一个可怜的人啊!

  居住在土窑里的是村子里唯一的孤独老年人——张才,一辈子独身,无儿无女,年轻的时候,他在青海当过兵,四十多年前退伍,参加生产队劳动,责任制后,他长期外出,据说他一直在打短工,一年或几年回来一次,生活一直很是落破,仅以维持生计。如今他和父亲一样已年过七旬,依然孤独地生活在土窑里。

  记忆中,他一生虽然生活很是落破,但没有坏毛病,从来不拿别人的东西,即使没有吃喝,总是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轻易接受别人的施舍、帮助。走进窑洞,我看见他正躺在土炕上,地上放着几种简单的生活必需品,米、面、油,一个简单的灶台,没太多的东西,家里也没有通电,我拿出香烟递给他,他不要,我硬是塞给他,我知道他喜欢吸烟,给他点燃了烟,和他聊了一会,从他的口中得知春节前,政府为他送来了被褥、米、面、油,还有一部分现金。

  邻里们送给他东西,他一般都不接受,只有几个他认为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勉强接受,村里的几个好心人为他送来了馍,还有肉、菜等。好几年不见他了,如今已苍老了许多。看到他的境遇,我感到自己很无能,没有能力帮助这样一位曾经和父亲同龄的儿时玩伴,看到他如此的境遇,心里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他潜意识的倔强,拒绝他人的帮助,又令我心生敬佩。

  时常可以从媒体、网络上可以看到社会上的各种人的善举、善行,有的善举可以说令人感动,而有的善举看到之后却总有一种蹩脚的感觉。“人之初,性本善”,善也许是人与生俱来的本性,善行善举在多数情况下是发自内心的举动。相反有的人的善举让人感觉有点“作秀”的味道,并不是真实地发自内心的本意,或许是为了某种需要,或者某种心理安慰,找到某种心理平衡,慰籍自己的灵魂。

  一般说来,善举是仁爱之心的外在表现,爱则是善的基础。没有爱的善举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富人对穷人的怜悯,对穷人的同情,这样的善举对于需要帮助的人来说,有时也是一种伤害,而不是包容与帮助,对于一个有骨气的人,断然是不会接受这种施舍性质的善举,对于他们而言,这种“善举”或许是一种人格上的伤害。况且一般情况下,没有爱的善举是不会长久的。

  邻里们自发细小的帮助,使他感受到亲情的温暖,政府的救助使他摆脱暂时的窘境,而他的自立、自尊与倔强,又反衬出那些生活中充满依赖人的卑微。邻里的朴实的举动,一次有一次触动我的灵魂,一个个小的善举,善善相善,定能历久弥远,定能积淀善己及人的大爱,成就一种社会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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