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一年最后的一个节气。风大,低温,冰天雪地。不再是“在水一方”了,可以淌冰过去啦。腊月,正将一冬的沉思默想,搂得紧紧的。下面是语文迷小编跟大家分享的2017关于大寒的散文,欢迎大家阅读!
【2017关于大寒的散文1】
夏有大暑,冬有大寒,人在极冷之时,便想不起极热时的情景,那中间仿佛隔了一道墙,像是上辈子的事。在这样大风大冷的天气,有人便要说,我是不怕热的,夏天多热都不怕,就怕冷。我听了这话,就会想到他在夏天是怎么说的了。此种情形,虽可证明我辈之心惯于跳跃无端,但大寒之寒,却是不得不防。
北方人家里有暖气,从外面回来的人,刚才还像只尖瘦的猴子,一到房子里便马上变得不是他了。脱了外套,弄了热茶,对着热酒热饭直吃得浑身暖洋洋的。到了晚上,钻到被窝里头,听着窗外呼呼的大风,反倒有一种乱世偏安的滋润,恨不得这风再大一些,再冷一些,好让这滋润来得更足。这会儿,外面的大街上,胡同里,或许还有晚归的人,堵着车的,骑着车的,穿着厚重的衣服,像只笨拙的熊在北风里瑟瑟发着抖的,但这些对于这个被窝儿里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谁能想到他正在悠哉地施着诅咒呢。
像他这样的男子,若是和某人闹了别扭,拌了嘴,又若是在冬天之外的其它季节,便备不住离家出走,到外面的排档跟前喝到醉意阑珊,然后再看个夜场,甚是足意地玩耍一回。可在这样的大寒天气,他断是不敢的,他自知外面的世界,还没有为他的胡闹准备充足,想想便没了底气。除了他,非止于他,就是那些云游求道的人又能怎样呢?寒天冻地,薄袍敝履,此时的一盆炭火,一碗热粥,便胜过高松乱石,奇门遁甲。人唯有在极寒之时,才能心生危感,嘴上虽不说,但心里知道,有个温暖的家方是正经。
想起上学那会儿,从家到学校,骑车往返三十里,到了冬天最是难捱。一路上顶着北风,咬牙猛骑,冷得无助,冻得想哭,当时心里发狠道,这个学,从明天开始,不上也罢。有一次赶上周末回家,也是大风天气,实在蹬不动车子,就只好推着走,等到了家已是下午。母亲问我,在学校吃过饭了吗?我便赌气说,早就吃过。后来,二哥过来偷偷对我说,你不用骗人,我知道你还没吃,等着。我见他从篮子里拿出一条儿肉来,放在案子上,仔细地切了,然后取锅,热油,煸炒。没一会儿,他便给我端来一大碗热汤面,上面肉片红亮,油花如珠。我捧起碗,只觉热气呵脸,便低下头一阵猛吃。屋里静极了,只有窗户纸吹得呼塌呼塌地响,二哥问我,好吃不?我说,好吃。那时我背着他,觉得自己流下泪来了。
大寒时节,腊月过半,在冻手冻脚的日子里,春节也快到了。生活在异乡的人,这会儿都盘算着何时动身了,而我还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计划。身为男子,心似弃妇,不知怎地总觉得于故乡而言,经年未归的人,只会令它生厌。可在我心里,念念不忘的,依然还是故乡的小院,红灯笼,白杨树,和满眼豁亮的雪。
【2017关于大寒的散文2】
今天大寒节气
空中依旧是暖冬的温柔
不知以后的季节
是否依旧春天般温暖
而我们的政治气候
早已进入让人心寒的严冬
看删帖禁言的蛮横
恰如北风横扫秋叶的疯狂
如果历史能够轮回
不知会有多少帝王将再次倾覆
但是历史依旧轮回
所有阻挡都会注定毁灭
此时人心所向
正是人人期盼着春天
只有民主选择的天空
才能真正温暖宜人
【2017关于大寒的散文3】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在“大寒”节气中,返回台南家乡整理父母亲的坟墓了。往后的岁月,父母亲将被安奉在陈姓怀恩堂里面,永远免受大地的风吹、日晒、雨淋……
一
在中国传统的二十四节气中,“大寒”和“清明”这两个节气,对我这位离乡背井五十载的游子而言,可说是具有一份特殊的意义。在这两天,我总会设法拨开凡尘杂务,从高雄返回台南家乡,在小丘林野之中探望父母亲。
从最先的摩托机车,到后来的自用轿车,虽然行走的路线,有台湾省道和高速公路之别,但是这股返乡省亲的毅力与坚持,三十年来从没有改变过。这条返乡的心灵之路,不论是道路多么堵塞,路线多么迂回,我总会凭借着候鸟般的敏锐知觉,设法利用心中所记忆的返乡地图,穿梭于乡间小路,准时于中午时分抵达目的地。
依据一般说法,大寒的前后几天,是整理或修缮祖坟最好的时机,不必先行察看先人生辰,不用翻阅农民黄历。以往每逢大寒时节,总会在墓地遇到同样前来修理祖坟的乡亲,这些乡亲之中,有不少也是如同我一般,系从遥远的台湾各地兼程赶回来的。然而,最近几年我似乎发现,在禁止土葬的约束下,不仅周遭新坟已经不再增添,而原本旧有的墓茔,很多也仅剩下一座座空壳而已。
几年之前,姊姊们就一直唠唠叨叨地劝我,希望在我身体尚佳的时候,要尽快将父母亲的坟墓,做好捡骨晋塔的工作。因为我只有一个女儿,如果我将来不在人间,她其实很难再兼顾处理祖先坟墓的事。然而这项建议,却一直被我婉转搁置,因为我认为目前我的身体还很健朗,而且父母亲坟墓的视野,每座都很宽阔显示风水不错。(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的家族成员比较复杂,有一般所谓的我的孩子、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三种不同类型。我的父亲娶了三个老婆,大妈生了五个女儿,最后因为难产而往生,也因此让我的六姊成了李家的童养媳。二妈生了一个女儿(我的七姊),后来因病往生。我的妈妈原本有一男两女,与父亲结婚之后,生下了我。虽然大妈和二妈两人我从来未曾见过(连一张相片也没有),但是我还是公平地看待这三位妈妈。因此,每年的大寒或清明返乡,我都是巡回四个墓地,分别扫墓或整理。
今年初,八姊返乡与二姊和六姊相聚,迁移父母亲坟墓之事,又再度被提及。八姊奉令当说客,打电话给我商量此事。此时,我也不再坚持,表示在大寒返乡时,会和两位姊姊再行沟通处理。虽心中仍有些不舍,但为了未来的长治久安着想,其实内心已经有所定见。所以这次在大寒当天返乡,我就带回了家族的族谱记录,准备交由六姊就近协助处理。
这是最后一次在大寒时分,返乡整父母亲的坟墓,走惯了这条返乡的路,一切还真的有点不舍……
二
父母亲的坟墓,分别属于三处邻近但不同的地方。父亲和大妈位于竹篙山墓地,二妈则位于南边的新墓地,我妈则是在竹篙山西边的私人墓园,由于地点都在附近,扫墓其实还挺方便的。只是,大妈的墓地前面,有着一方常年永不干涸的水池,遇到雨季时,水位便会暴涨,要前往扫墓时,则得绕一个圈子,其余三处则是视野辽阔,进出方便。
就以自然景致的观点而论,大妈墓地附近大树林立,显然并非刻意种植,而是透过鸟类的种子撒播而成林,因此该处相当阴凉,自然也成为野狗重要的盘据场所。也因为这样的因素,在前年有一段时间,沙质的土坟连续遭受野狗挖洞破坏,那时的我就时常抽空从高雄驱车返乡,修复遭破坏的土坟,并设法从附近挖来草皮予以覆盖。
目前的墓地,是大妈的第二个家。当初在迁建坟墓之时,我刚升上初一,因此曾经陪同父亲在现场。也因此有了因缘,父亲带我到附近的二妈墓地,让我认识正确的座落地点,为后来的寻觅墓园工作,有了一个清楚的记忆方位。记得当时剖开大妈坟墓,父亲看到躺在棺木内的大妈尸骨时,竟然不胜欷嘘地发出一声感叹:“人死了,真是不值得了。”
三年前,由于当年雨量特别多,返乡时不仅要带锄头、镰刀、铲子等工具,还得穿上高统雨鞋。曾经有两、三次,由于水池积水过深,又没有竹搭的便桥通道,因此不得不从大约百公尺外的墓地小径进入,在受到雨水滋润的杂木乱草之中,设法辨识着不规则的水池外沿,踩着别人家的坟墓,迂回地往前而行,艰辛地抵达大妈的墓地。那时只有一念心,就是希望能够尽力维护大妈墓园的完整。
父亲的坟墓建在土丘的较高处,因此该处不会积水,倒是由于是沙质土壤,因此每年必须进行整理,以防墓地土质流失。父亲的墓园,后面有着杂树遍布,两旁原本各有几棵构树排列,在树型交错之中,呈现出一个绿色的隧道,而父亲的坟墓就在其中。后来由于旁边有人增建新坟,因此南侧的构树就被挖除,因此目前仅剩北侧的树丛而已。
父亲的坟墓系采座西朝东,与三位妈妈的座北朝南方位不同。由于地势较高,墓前的区域呈现缓坡态势,前面约十公尺处,有着一条大土沟,沟内长年有水,外头则是鱼塭。这个地区的视野相当辽阔,几棵高大树木,生长于鱼塭的土堤空地上,树型宽广优美,如果不是紧邻竹篙山墓地区域,只要在此处建个凉亭,便堪称是一处极佳的休憩场所。
右侧有一处尚保留着林头树丛,这种树木与一般的乔木或灌木有很大的差别。它的果实是金黄色,很像菠萝果,只是不能食用。记得有一年,当时我还是小学低年级学生,由于那年缺乏烧饭用的黄麻梗和甘蔗叶等薪材,全家人就在父亲的带领下,连续多天,在墓地上面拔取林投叶子,再由牛车拉回晒干备用。在我的记忆之中,那时的墓地土丘,几乎是处处林投树,可能是因为后来墓地林火的因素,现在已经很少见到它的踪迹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低矮的灌木群。
犹记得有一年的清明节,那时我们全家三人共骑一辆摩托车,女儿还小由太太背着,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由高雄返家扫墓。由于当时扫墓有就地焚烧纸钱的习惯,因此很容易引发草地野火。那一天北风不小,为了方便起见,机车停在一块邻近墓地的草皮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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