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八一建军节到来之际,让我们向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致敬!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我家的橄榄绿征文,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我家的橄榄绿征文1】
念书的时候,我和军人父亲之间总存有不可逾越的“代沟”,总寻不着能聊过三句的话题。可当了兵,离家远了,却时常期盼父亲的来信。每次父亲来信,只要一拆开信封,眼前就浮现出他那双深陷眼眶的眼眸。
父亲以前在原福州军区部队服役,参加过边境自卫反击战。复员后回到闽西老家。
许多人童年时总会害怕父亲的目光,儿时的我也一样。在那严厉的目光下,娇气的哭声必须戛然而止;在那严格的目光下,必须用心学好汉字的一笔一画,必须坚持每天流利地背诵一首唐诗宋词;在那慈爱的目光下,我必须做个诚实懂事的孩子……父亲的目光中杂糅着威严与慈爱。我在父亲的目光下逐渐长大,爱看父亲的目光,便成为一种习惯。
高三那年的夏夜,父亲在小院独坐至深夜,我端了杯茶走上前。“你奶奶一只眼睛永远看不见了,钱凑不齐,手术也做得太迟了。”父亲的话语让人觉得透心的凉。“没法子了吗?”我问。“医生说只能保住一只眼睛,而且顶多能坚持两年……”父亲没多作声,他为奶奶的手术奔走了一个月,忙里忙外的,手术这几天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似乎有些累了。在父亲接过茶的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他阅尽沧桑的眼中流露出几许深深的无奈,一股酸楚霍地涌上我的心头。
父亲老了!父亲是参战老兵,本可以申请一笔可观的优抚金的,可是父亲从不向政府提任何要求。每每家中有困难,父亲总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父亲常年穿着那身已洗得褪色的老式军装,在亲朋邻里眼里,他就像个不爱说话的新兵。
十多年过去了,我仍不能忘记那一年秋天。我大老远地从军校连夜赶到医院急救室,父亲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一脸疲惫。医生说,父亲已吃不进东西,情况不妙。我将脸紧贴着他脸上那深陷而干枯的皱纹,他轻微而努力地呻吟着,我真不知该怎么去劝慰父亲,心底仿佛有万根针刺般难受。我颤颤地拿出入伍前父亲给我的那枚精致的勋章,牢牢地握紧在他的手里,“爸,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我带你回老部队去看看……”我话未说完,父亲已两行老泪直挂眼旁,许久,费尽力气地说了三个字:“去……部队!”
我渐渐长大,有了爱人和自己的小家。然而,似乎越来越少机会看到父亲的目光,一年一次或几年一次才有机会回到老家,跟父亲说上几句话。离家远了,跟父亲杯盏小聚的机会少了。干脆,有空没空打开手机微信上父亲的“朋友圈”,看看他的背景墙,看看那双模糊而清晰的眼。偶尔,翻开父亲的相册,仍习惯了看他的眼睛。然而,读不透的仍是父亲那束可爱的目光,给予我灵魂深处最大震撼的还是那平凡而又伟大的老兵情怀。
【我家的橄榄绿征文2】
在儿时的记忆中,我最怕凝望父亲远去的背影。回想这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我始终不敢抬头,倔强地握紧双拳,蓦地,心头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就等决堤那一刻的到来。
父亲摸了摸我低垂的头,说:“超儿,我上炮阵地了,你也要守好自己的那片小阵地啊。”当时,年幼的我没听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但我始终没让眼泪转出眼眶,或许这就是我当时坚守的阵地吧。
我的父亲叫樊学兵,他的名字毫无遮掩地袒露出“部队情节”。那个年代,炮兵俗称“战神”,父亲就是一名名副其实的炮兵:炮兵指挥连战士、排长、连长,炮兵指挥部参谋、炮兵营营长、炮兵团参谋长、炮兵指挥部主任、炮兵团团长……这片炮阵地,父亲坚守了26年,每一步都踩出了坚实的脚印:“优秀射击指挥员”“军事训练先进个人”、7次荣立个人三等功……从父亲的履历中,我能感受到炮阵地在他心中的分量。
1997年7月,内蒙古草原如火般炙热,强烈的紫外线刺得我睁不开眼,干燥的空气仿佛划一根火柴就能点着。
我眯缝着双眼,余光里,一个个庞然大物在草原上列成一排,像在接受检阅。没等我缓过神儿来,“呜——呜——呜”一阵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只见一群黑瘦黑瘦的军人,从掩体中一跃而出,如同离弦之箭冲向炮位,阵地上空,蒸腾着一股杀气。
“一发装填,预备——放!”阵地指挥员手中红旗落下的瞬间,轰隆一声闷响,顷刻间,火炮喷吐出一道道火舌。毫无防备的我,早已被飞扬的尘土淹没,耳畔响起嗡嗡的轰鸣声。模糊的视线中,父亲微微扬起的嘴角若隐若现……
后来,我竟然也喜欢上了这片阵地。
直到2003年,已是炮兵团团长的父亲却选择了转业。我当时很费解父亲为什么会离开他挚爱的炮阵地。后来才知道,由于军队调整改革,炮兵团被成建制撤编,作为团长,他必须带头离开……父亲告诉我,他坚守的那片阵地上不单单只有火炮。
部队是个大熔炉,进炉是铁,出炉是钢。转业回到地方,父亲同样实现了华丽转身,成为一名县处级领导干部。但我渐渐发现,每当父亲从电视新闻中看到炮兵训练的画面时,就异常兴奋地扬起嘴角。
我知道,父亲心里永远割舍不下那片阵地。2009年6月,我刚走出高考考场,一个念头便悄然划过我的心尖儿。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军人。报到那天,父亲专门送我到学校。可当他转身离开时,我看到父亲远去的背影,眼泪在那一刻决堤,夺眶而出。
2013年6月,我军校毕业,来到了内蒙古包头军分区满都拉边防连。这一次,父亲没有送我,在他眼里,我已能坚守自己的阵地。
满都拉,蒙语意为“太阳升起的地方”。来满都拉的第一天,我便感受到了太阳的毒辣。热辣辣的光束穿透我脸上的汗珠,像一根根针扎在肉里。
满都拉边防连的训练比太阳还“毒辣”。5公里武装越野,双腿跑到麻木;手榴弹投掷,胳膊甩到脱臼;步枪射击,肩窝淤青一片……这里的每一天都在挑战我的极限。可就在我濒临崩溃,“阵地”快要失守时,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幕:父亲镇定自若地伫立在炮阵地的指挥位置,双眼凝望着火炮射击的方向。那时,我的胸膛已经承受不住心脏的猛烈跳动,血直往上蹿,仿佛每一个骨节都在咯咯作响……
满都拉的太阳,每天都会升起新的希望。年底,父亲来满都拉哨所探望我。我站在哨位上,向父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骄傲地说:“脚步,踩在路上,只留下脚印两行,踩在祖国的边境线上,就是主权的印章!”话音未落,我看到了父亲高高扬起的嘴角。
相聚总是短暂,父亲离开那天,我打开微信想跟他说些什么,豁然发现,父亲将微信的昵称改成了“上阵父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