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第一场雪
天上洒银珠,地上飘雪花;挂了一树,铺了一地。
雪落寒气升,心景溢暖流;山涧醉了,麦田笑了。
孩童棉衣裹,雪人挂彩衣;同相伴,牵手依。
雀鸣跃枝头,鸦鸠轻低飞;夏也嬉闹,冬更撒欢。
矗立江河白皑皑,溪水挽裙银洒洒;
生灵欢舞鸣颤颤,冬之寂静心砰砰。
一场雪,一幅画,一年景;
一场雪,一情怀,一记忆!
篇二:写在2015年的第一场雪
多日了,天阴沉得重,灰灰霭霭,从月初开始,一场细雨接一场细雨更增添了暮秋的冷冷的萧瑟,人也抑郁了许多,似乎期待着什么……
昨晚,下雪了。
清晨,积雪就映亮了窗户,房间里格外渗着雪的寒气。我望了望窗外对夫人说:“下雪了。”天仍是阴,灰霭的空中舞着雪片。
雪还在下着,撕棉扯絮,飘飘扬扬……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早了些。
秋冬交际,雪随雨而至,冬随雪而来。不似往年的暖冬要旱到来年的春节前后才飘上一阵,落无影去无踪地很敷衍地宣告冬的结束。
无雪的冬的记忆总是苍白。
记忆需要色彩。
“雪,
落在了栀子花上,
冰冷的唇吻着血红……”
他们说栀子花是白的,而我心中的栀子花是红的。应该是红的,因为雪是白的。他们说栀子花开在初夏的四五月,我说,栀子花也有梦,梦雪的到来……他们说我是超现实主义。“一番花信一番新, 半属东风半属尘。”都市里的栀子花是孤独的,她在等一场雪。 一天,我写了《雪和栀子花》。
似乎,雪已经成为一种乡愁,比如那句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再比如那句“一场大雪,让北京回到了北平”,雪,和久远的记忆有关,寒冷中却衬托着温馨。天地间, 一条雪路延伸在记忆里:父亲下夜班进了家门摘下帽子拍打着棉袄上的雪花 ,我背着书包缩着脖裹在雪幕里去上学……家里的黄狗吠着,一只鸟儿惊起,扑簌簌,栗子树上落下几堆雪来。
雪,水汽凝结成六出的洁白花,飞飞扬扬,轻轻地无声地飘落在大地上,银装素裹出一个晶莹的世界。寒汽中凝结的娇娆,柔软地给人暖融融的感觉,我觉得她就是女儿家,以自己的美丽和温柔,给寂寞的冬一种情,给灰色的天地一种色,给无趣的日子一种喜悦。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凡花五出,(唯)雪花六出,阴之成数也。”二、四为阴数,其和为六,故六为阴之极数,这就是我们男人说的极致女子的韵味,雪花是女人的精灵。自然界唯一能和雪媲美的是月,因为她们都是女性。
美丽总是短暂的,月圆月缺,花开花落,雪落雪融, 雪是不会甘心的,我想,一天我写道:
一片洁白的雪花
飘落着轻柔,如羽
在我的手心里,
化成
一滴水
我却不知道
是你哭了的
泪
“燕山雪花大如席, 片片吹落轩辕台。”合雪而来的是一个令人的心冷魂寂的消息,十月的最后一天,一个美丽的女子迎风一跳,没在了北京的头一场雪中,她就是陈琳。她那一跳是否优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唱过《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爱就爱了》,“爱了就爱了,别再自我惩罚……”,可她还是自己惩罚了自己,以生命为代价,为给素白添一笔殷红,她的身后却留下一地污浊,如同雪融化了之后的泥泞。关于她种种的失爱,在坊间流传。她葬礼上挂着挽联:“不懂柔情,蝶化竟成辞事梦;爱就爱了,鹤鸣尤作步虚声”,飘然如雪。
这是一个轮回。美随雪而至,美随雪而去。
漫天飞扬的雪花啊,你在为谁舞,为谁落,为谁而消融?“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那是飘在古老诗经中的雨夹雪,已和今晨我书房窗外的雨夹雪相隔了两千年,可,我却有着同诗人一样的悲哀——“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衷。”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从楼上的窗望出去,外边,房顶白了,地面白了,路白了,树白了……一切白的那么安祥,白的那么丰润,白的那么宁静。下吧,下吧,我写这些也仅为纪念这今年的第一场雪,因为她来的早了些。
今早,这场纷纷杨杨的大雪一定会给古城的人们带来这样的惊喜: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