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荷散文
“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这种清丽出尘的花,有个静美的名字,莲,亦为荷。
莲荷,是我除梅、曼珠沙华外的最爱,记得第一次观荷,尚小。父亲与我划着小舟,在碧荷万顷中争寻并蒂莲,偷食莲子。我欢笑着,恍若一首歌,惊起了鱼儿,也惊起了我年幼的心灵中最为平静的一处,水波轻泛,漾起涟漪……后来学了诗,这一首最像我:“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就这样,它再次触动了我的心。
或因我不愿再忘记这种美,这份执着,是我再次见到了它。
在一位朋友家里,又遇。。一口瓷缸,放了些淤泥,虽长得弱质纤纤,有若病西子,但却亭亭玉立,惹人怜爱。几从绿叶间,它淡然地开着,红的娇俏,白的脱俗。夏日炎炎,惟它生凉。此时,我想像它是《越女》中的人儿,它便真是了。红裙绿衣,秀眉翠黛,有芙蓉之韵,娇羞动人。她正是韶华,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明眸皓齿,顾盼有神。此时,徐徐清风悠然打断我的幻想,原来——清风拂来,暖阳湛湛,这一朵自然清雅的莲,回眸浅笑,开得恰到好处。纵是氤氲水墨中,亦不改秀丽姿态,片片花瓣,晶莹优雅,天然无须雕饰,如一块天然美玉。莲之淡泊、洁净,似乎人生骤变、岁月风尘,它也只是一直凝视过往来客,终是脱俗的。
这新荷的雅逸为我所好也,但残荷的风韵,令人感到另有一番情趣。
李商隐有句诗,“留得残荷听雨声”,深受世人喜爱,我也喜爱。为何?闭上双眼,想象一下——清秋时节,天上下着淅淅沥沥、冰冷的`雨,点点滴滴地打在残荷上,荷叶已然不再是那生机勃勃的模样,被这雨打得,更呈凄凉。可是这凄清的声韵、残缺的美,竟胜过了花好月圆。
论世间,最有佛性的便是那佛前的净莲。佛祖拈花一笑,为了它。我也愿做佛前的一朵净莲,平日里聆梵乐泠泠,只为洁净,不理红尘;洗去铅华,禅意悠悠。“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
莲荷清丽出尘,亦冰洁淡雅。我愿做一朵佛前净莲。
姬如婳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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