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下,溅起,再落下。
冰,居然可以长。
小时候,长在镇海炼化,遗憾的是,生为土升土长的宁波人,从小却和一群北方孩子混在一起,每每他们带着骄傲提起北方的冬天:漫天的大雪,硬邦邦的河面……也许冬天本应该是属于他们记忆中的模样,但我始终觉得,冬天总要带点柔情的,而太粗矿的冬天多少会有一点野性的冷,而宁波的冬天正好符合了这一点,这也许是江南的温柔所特有的吧。
包围着水柱,随着溅起的水珠落在冰上,明显的看到它在长。
水柱的落地点是圆心,冰凝结在周围,中间是水柱穿出的洞。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象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象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象忽然害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它在长。很快,二十多秒钟吧,已经长的如拳头大了。
有点儿不知所措,可能是怕了吧。
我先是用手把水引到旁边,然后又用手直接把水淋到冰上。
冰化了。
街上的商店已陆陆续续地开门了.我顾不得去欣赏琳琅满目的商品,也顾不得去品尝那令人垂涎三尺的食品,加快脚步,到学校去寻找冬天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