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

发布时间:2017-09-12  编辑:林仪‍ 手机版

  不曾怀疑,亦不曾忘记,在我们携手小心翼翼地去探知一个渺茫的未来之后,我们终得接受岁月的褪变和洗礼,而此刻关于永恒的话题又开始变得不加修饰般的浮夸。像我们这般勉强地寻求一个和约定有关的所谓停留的可能似乎是对于昨天尽心尽力追求的戏剧般的另一种否定。


  这样无可奈何的分别总能让我去追怀一些和天空海洋相关的无尽的怀想。或许类似近大远小的规则,我离回忆越远而回忆就会变得模糊不堪。而我们的昨天,只是幻化成了天空,幻化成了海洋,它在每一个阳光明媚海阔天空的日子里便是氤氲在记忆里的大片大片的蓝,尽管只剩些枯燥且单调的对白和一些遥远的各自安好。

  很多年少时的纯粹的梦想更像是一个一见如故但日后将相见无期的路人。脚下的道路最终还是要沿不太确切的方向弯曲至远方,似条凝固着的河,没有了未知的期待,便没有了一往无前的坚决。

  窗外散落着的一片片枯黄已是宣告着秋的结尾,来回动荡不堪的流浪已经在无声道别之后暗淡了和我们有关的大把大把的年轻的时光。泛黄的岁月不知不觉将一些埋藏在脑海深处的淡淡的怀念侵染,淹没了相携而来时崎岖的道路。在这条走过即不复存在的道路上,我再也不能够看到昨天的印记,我再也不能够闲然自适地等待明天的到来。

  我想,年轻时,一切浅薄类似“我爱你”的猜想,始终是有点矫情的。在全世界的不屑与反对中,自己竟一个人不知不觉地走了这么远,这么久,竟不知不觉地跨过了这么多的悲欢,跨过了这么多的年岁。就如同在那个烈日当空的午后,他和她懵懂无知地去寻求一个停留的可能。她的眼神,温暖如昨,他的憨笑,青涩如初。如那个时候一样的好奇,我的确曾憧憬过当以后漫长的人生被迫要和所谓的一生一世有任何一点的关联,我们是否就扔应该像最开始的时候一样尽己之力去小心地维系着关于重逢的任何一个可信可不信的消息?

  若仅是梦一场,便只有梦中惘然若失的惆怅。不知是年华辜负了我们,还是我们轻视了年华。我们沿着往事里的两条道路一路坎坷到再也不能够相见,走到两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想,那就叫做天涯海角吧。我已不足以在那段静好的时光里等待。当初任何一种关于过去的追忆和关于未来的希冀,便是今日醒后沉默的忧伤。我不讲,已不再念念不忘。只是总是会记得一些当初休闲地哼着的曲调,无法用任何一种语言的来说明,而只是一种扬起的调调便会带来那些亲切却不得不努力去遗忘的靠近与分别。那些被我们刻意的忘记的,又再硬生生的浮现在我的生命里,生生不息。

  不如就这样,梦一场。

  我想,任何一种故事都没有完结的可能。如同被自己不断标榜的成熟,却始终经不起一个不经意间的怀念与感慨,经不起别人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经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情境里一个偶尔重逢的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然而在不同的地方,我们终究是早已经有了新的开始与新的际遇。有些东西终究是在我们内心的冬天里轰轰烈烈地结束了,其实早就明白,在某种层面上的浅淡的相约,我们是永远不能够等到我想要的那种春暖花开的。

  冬日里鲜有温暖的时刻,日光倾城的天气里总是喜欢去毫无顾忌地拥抱阳光。有时候,一些奢侈地怀念与假设总能让我迷失在一个未曾醒来过的迷梦里。昨日的夏日里已是岁月静好,我亦不必如当初一样执着于呵护着一只风干的玫瑰。我想,鼓起勇气告别的若干次,终究是经不起一些时间的验证,而我仍不足以理智地推导出一个合理的方案去计算包含任何一种可能的命运的长度。

  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未来的日子长到足以让我们先挥霍到那个恰当的停止的时机。一步一步走过来,竟发现岁月已经短暂到我已经不能以些微的情绪化的决定来不知深浅地去试探未来的长度。那个恰当的时机是否来得太早,在我们仍未看到年轮的时候已经必须要不带任何情绪地仔细考虑下关于未来的种种。我们在那个并不怎么交叉的道路上,终究是交叉而过。我想,现在的处境,就是在那个伏案疾书的高中时代憧憬出来的未来吧,和那些纸上乱写着不知所云的梦想。现在脚下的地方,就是那个时候一直希冀着要远离故乡告别朋友而去壮游天下的所谓的外面,就是那个时候约定的远方吧。

  外面的世界,在我们浩浩荡荡地融入其中之后却惶惶恐恐地期待着曾经某种再熟悉不过的归来。那些地方,总是在离开而不能再轻易触及的时候出现在我们怀念的最深处。未必看不到未来,却终究是丢不开过去和现在。可惜在那个轻狂的年纪里,总是嫌昨天过于冗长而未来太过遥远。岁月一步一步向我们靠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很多自以为丢不开的东西已经被我们有意无意地遗忘。任何关于昨天的遥望与怀想,在这个不得不成熟的年代里开始变得无比珍贵却无迹可寻。

  就像当初用低哑的嗓音唱着: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