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春节的习俗,可不能只知道抢红包哦!春节作为我国最重要的一个传统节日,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意义,学习和传承民族传统文化,是我们每个中华儿女义不容辞的责任。一起跟随语文迷网小编整理的春节手抄报资料来看看,我们都有哪些有趣的春节习俗知识吧!
绍兴过年习俗
在绍兴,一跨入农历十二月,人们就忙着准备过年:买酒、春糕、裹粽、掸尘、杀鸡宰鹅、买鱼买肉,准备新年穿戴的衣着鞋帽,购置馈赠亲友的礼物等等,可谓忙得不可开交,唯恐筹措不周,闹出笑话。腊月二十三晚上,家家户户都要送灶神上天,供奉一种富有粘性的糖,借此粘住灶神的牙齿,使他没法向玉皇大帝陈说人们的过失。送灶神之后,除夕之前,每户人家总要选择一个祝福的吉日,这是每家一年之中最为隆重的大祭典。所祭的神像有“南朝圣宗”四字,绍兴人叫祝福菩萨、大菩萨,据说是宋代的皇帝。南宋灭亡后,遗臣们慑于元朝统治者的淫威,不敢公开设祭大宋君王,因此只好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地进行。这种带有民族意识的祭记,后来不仅广为流传,而且增添了答谢神明保佑和祈求来年幸福的意义。照老年人的说法,天上的菩萨,不进不洁之家。因此,祝福之前,必须把厅堂、祭桌、祭器等惮扫、洗刷得干干净净。“五牲福礼”煮好后,盛放在木制的朱漆大盘里。其摆法都有一定的规矩,如鸡鹅要跪着,头朝福神,表示欢迎;一尾活鲤鱼用红绳穿过其背刺吊在“龙门架”上,用红纸贴住色眼睛,是取“鲤鱼跳龙门”之意。祭典若在深夜举行,气氛更为庄严肃穆。男丁按辈份行三跪九叩大礼,妇女和个别忌生肖的男丁都要回避。别说百身莫陵的寡妇祥林嫂,就是鲁府的太太、小姐们也是被剥夺祝福资格的。
祝福后便祭祖(俗称“请回堂羹饭”)。祝福时桌子是照桌面的木纹横摆的,祭祖时则改为直摆;祝福时祭扫者朝外行礼,祭祖时则朝内跪拜。祭祖后,便用煮福礼的汁汤烧年糕或面吃,名日“散福”,表示神所赐之“福”放给了一家人。过年的习俗,绍兴和外地大同小异。“除夕吃喝,尤已穿着”,这是过年的高潮。在新年旧岁交替的一个月里,人们就是这么忙碌着的。然而,在吃人的旧社会里,对劳动人民来说,过年如过关,祈神祭祖是得不到什么“福”的。像管四老爷家里那种阔绰的祝福排场,令人只有在电影《祥林嫂》里,作为历史的陈迹而重现。
门神:祈求门庭安宁
日子平和在北方这个镇子上走,渐渐就走到幽静处,见到一个小村落。村子沉浸在早春的清寒中,人们在院子里坐着,披着初升的阳光。门或大开或半启,只有那些合起来的,展示着一尊尊颜色鲜艳的——这是我在北方的眼睛里最为饱满壮硕的形象。如果碰巧遇上大门徐徐打开,我会随着这个逐渐张开的动作,看到门神活起来了一般。而在夜间,从每一家紧闭的门前经过,门面是这么地威猛庄严不可侵犯,里边的一家人在安然的梦乡里,没有担心和牵挂。
似乎,就倚仗着大门上的这两尊神人。
我感到很惊奇——这种给门面如此庄重的形式。看每一家请来的门神,崭新中洋溢着盎然的生气。每一家的门神都不同,却都孔武有力威风凛凛。那被夸大了的头颅、缩短了的四肢,圆鼓而扩张的眼球,还有为了猛厉,脖颈干脆取消,头颅直接安在肩上。他们被鲜亮的油彩涂满了全身,黑、白、红、黄、蓝,尤其是黑、红的交错,使一尊门神突出了他尖锐的穿透力。晚间回头一瞥,让人惊骇。门神美丑有之,我还是喜欢雄丑一路的,笔墨简单,色调无多,面目狰狞,凶相毕露。
一户人家选择一对门神,不是用来赏玩的,而是让他们抵御鬼魅、阻挡污浊的。在人的内心,这个世界太广大幽邈了,有美善,也就有丑恶;有看得见摸得着的,也就有更多看不见摸不着的。正是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更广泛地浮游在我们前后,干扰着我们的情绪。乡野无际,人稀地广,夜幕里几声稀疏的犬吠,更显示了置身在旷野里村落的清寂孤零。紧闭的大门,将门神推到夜色的前沿,赋予了卫士的重托,凭借他们的神色、气度,对抗那些言说不明之物。
一种心态如果形成了,也就有相应的手法萌生。作为很实在生活的人,耕耘稼穑之事那么多,有一些方面就只能由类似门神一类的心理神灵来承担,他们出场了,人的心里就坦然多了。
门的功能就是开合。它和语言表达一样,是需要开合的,许多语言由于缺乏一个把门的,脱口而出,结果因言获罪。三缄其口——如果一个人做到这一点,让人摸不着内心的真实,至少,离危险会小一些。我们对门户最理想的期待已经过去。夜不闭户——《封神演义》曾经设想了这种理想状态,当你披着一身月色经过这么一片村落时,惊奇地发现,门户开着。是主人疏忽了,还是根本不在意?闭户理应是夜寝前一个不可忽视的操作程序啊。时间过去那么久,它始于哪个朝代,又终结于何时,没人能探究清楚。多么安宁啊,人在里边安睡,梦乡温馨,门大敞着。门实际上也就是一种象征,一个装饰品而已。当门神彩绘上了门板,它就是一帧画了。
最有舞台剧色彩的是这样:把门拉开一条缝,伸出半个脑袋,向外张望,神色有询问、警觉、戒备。这种开合的中间状态的有利因素在于,如果有危险,立即将脑袋缩回,门呼地就关上了;如果是贵客,趁势将门打开,笑脸相迎。当然,这样比起夜不闭户已经多了一些不安了。杜甫这样的官僚,从他“柴门今始为君开”的诗句中可以看出不闭户的民俗已经不再,就连简陋不堪的柴扉,也以紧闭为常见。打开迎接客人,反而是一桩郑重的事。这是一个时代慌乱的表情——其实,柴扉是根本抵挡不了什么的。破门而入——这个动作太让人惊恐了,迅疾猛烈,一瞬间门户开裂,不可抵挡之力侵入堂奥。
尽管如此,人们对于门的重视还是日甚一日,对于门的制作,它的美观、耐用、牢固,特别是抵御的强度,都有专门的人才在研究。许多门面被制造出来,它们铁骨铮铮,冰冷坚硬,已毫无木质的朴素、芳香,毫无那种天生天养的气质。想一想,久远的居住至今,从无门到有门,从素质之门到堂皇之门,人们在琢磨着它的可靠程度,赋予它更复杂的心情。日常生活中,门的开合功能已经有了倾斜,它们闭合的时间,远远大过了开启。
这一年深冬,我又一次来到这个北方小镇,来到这个小小村落。年头年尾,已经有些异样了,风沙磨洗,骄阳暴晒,门神的色调淡去了许多,气焰也敛去了不少。尘泥附着于铠甲之上,主人已没有闲暇挤一把抹布,帮他们洗去。
快过年了。想想这一年来日子平和,门庭安宁,不禁欢喜起来——应该用虔敬之心再请两尊新的门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