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民族共同语
民族共同语是民族内部共同用来交际的语言,是识别一个独立民族的主要标志之一。
汉民族共同语最晚在上古的夏商周时期就产生了。当时的民族共同语叫“雅言”,主要流行于黄河流域,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的语言就是雅言。汉代的民族共同语叫“通语”。唐宋时期,人们写文章、作诗词非常注意使用“正音”(国家颁布的读音)。明清时期的汉民族共同语叫“官话”。民国时期汉民族共同语叫“国语”。新中国成立后的汉民族共同语叫“普通话”。
普通话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它作为我们汉民族共同语的地位是历史形成的。一方面,作为北方方言代表的北京话,数百年来作为官府的通用语言传播到了全国各地,而发展成为“官话";另一方面,“白话文运动”以后,作家们自觉地用普通话写作,涌现出一大批作为普通话书面语规范的典范作品。“国语运动”又在口语方面增强了北京话的代表性,促使北京语音成为全民族共同语的标准音。北方方言区自身特殊的政治、经济、文化地位和人口优势等客观条件奠定了普通话作为汉民族共同语的地位。
普通话的定义
普通话,是现代汉民族的共同语、现代汉语的标准语,以及我国各民族通用的语言,同时也是我国的官方语言,以及《宪法》等法律法规规定国家推广的语言。
在1955年的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和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上确定了普通话的定义: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现代汉民族共同语。这个定义实质上从语音、词汇、语法三个方面提出了普通话的标准。
普通话的语音标准——“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指的是以北京话的语音系统为标准,并不是把北京话的一切读法全部照搬,也就是说普通话并不等于北京话。北京话有许多土音,比如:老北京人把连词“和(hé)”说成“hàn”,把“蝴蝶(húdié)”说成“húdiěr”,把“告诉(ɡàosu)” 说成“ɡàosonɡ”,这些土音,使其他方言区的人难以理解。另外,北京话里还有异读音现象,例如“侵略”一词,有人说“qǐn lüè”、也有人说成 “qīn lüè”;“附近”一词,有人说“fùjìn”,也有人说成“fǔjìn”,这也给普通话的推广带来许多麻烦。从1956年开始,国家对北京土话的字音进行了多次审订,制定了普通话的标准读音。因此,普通话的语音标准,当前应该以1985年公布的《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以及1996年版的《现代汉语词典》为规范。
普通话的词汇标准——“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指的是以广大北方话地区普遍通行的词语为准,同时也适当从其他方言吸取所需要的词语。北方话词语中也有许多北方各地独具地方色彩的土语,例如北京人把“傍晚”说成“晚半晌”,把“斥责”说成“呲儿”,把“吝啬”说成“抠门儿”;北方不少地区将“玉米”称为“棒子”,将“肥皂”称为“胰子”,将“馒头”称为“馍馍”。因此,不能把所有北方话的词汇都作为普通话的词汇,要有一定的选择。有些非北方话地区的方言词由于具有特殊的意义和表达力,而北方话里又没有相应的同义词,所以也被吸收到普通话词汇中来。例如“搞”、“垃圾”、“尴尬”、“噱头”等词已经经常在书面语中出现,早已加入了普通话词汇行列。可以说普通话所选择的词汇,一般都是流行较广而且早就用于书面的词语。近年来,国家语委正在组织人力编写《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将对普通话词汇进一步作出规范。
普通话的语法标准——“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包括四个方面意思:“典范”就是排除不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作为语法规范;“白话文”就是排除文言文;“现代白话文”就是排除五四以前的早期白话文;“著作就是指普通话的书面形式,它建立在口语基础上,但又不等于一般的口语,而是经过加工、提炼的语言。”